第286章 律法犹虚设 蒙山土霸王
“这位公子，咱们是打尖还是住店？”小二环视众人，见伏衍几人气宇不凡，殷勤地问道。
伏衍稍一思忖回道：“准备三间上房，再备些酒菜。”
“好嘞！诸位里边请，车马我们帮您安顿到后院，若是再有什么需要，您随时跟小的说。”小二笑道。
这小二一看便是分得清眉眼高低的主，可谓是八面玲珑。
伏衍微微颔首，随手赏了一两银子。
“谢公子！”小二言罢，双手接过银钱，便引领众人进入到客栈之中。
伏衍众人先是去到客房之中稍加安顿，待众人下楼时，一桌子饭菜已经安排妥当。
“季德彪，一会儿你带人出去打探一下，看看这蒙山城是否真如他们说得那般不堪。”伏衍低声道。
“公子放心。”言罢，一众暗卫随意吃了几口饭菜，便起身离去。
“萧叔叔，你跟婶婶旅途劳顿，就在客栈歇着吧，就不用跟着我们了。”伏衍说道。
萧忆唐夫妇二人点点头，而后看向萧无归，提醒道：“一会儿跟公子出去，把你的性子收敛些，切莫招惹麻烦，耽误了公子的大事。”
萧无归无奈苦笑道：“爹，娘你们放心吧，孩儿还是分得出轻重的。”
少顷，申不易、伏衍跟萧无归三人便出现在蒙山城的街道之上。
“公子我们这是要去哪？”萧无归好奇道。
伏衍解释道：“衣食住行是老百姓的基本保障，想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自然得先看看他们能能不能吃饱饭。”
“那我们总不能挨家挨户地敲门，一个个地问吧？”萧无归不解道。
伏衍摇了摇头，笑道：“小乌龟，我真想看看你这脑子里边装得是什么。”
不待萧无归继续发问，申不易解释道：“到集市里看看此地粮价、菜价如何，打听打听他们的收入多少，一切自然明了。”
萧无归闻言恍然，也只得尴尬地挠挠头。
伏衍找了个路人，打听了一下，而后直奔集市而去。
三人来到集市，此地往来之人也是不少，但气氛却是有些诡异的安静。
三人四处闲逛，时不时地跟商贩打听一下物价，越听伏衍跟申不易眉头皱得越紧。
“这蒙山城即便是在巴蜀也算不得什么大城，可是这物价......即便比之海疆、千山等地也不遑多让！”伏衍有些气愤道。
申不易亦是十分不解道：“此地交通算不得闭塞，而且背靠蜀中那个平原，这物价怎会如此离谱？”
二人好奇之下，便想跟商贩打听一下，可是这些人却是闻之色变，支支吾吾半天，顾左右而言他。
“这些人怎么问什么也不说啊？他们到底是在怕什么啊？”萧无归不解道。
“这里人多眼杂，我们去那边的茶摊试试吧。”言罢，伏衍几步走到茶摊，选了个靠近墙角，不太引人注意的位置；申不易跟萧无归也是各自落座。
“老丈，听闻此地茉莉花茶不错，给我们来上一壶。”伏衍悠悠道。
老者闻言笑道：“好嘞，公子稍等。”
片刻后，老者端上一壶茶，便要转身退去。
伏衍赶忙叫住他，递过一两银子。
老者有些惊慌失措道：“公子，五文钱就够了，用不了这么多！”
伏衍却是微微一笑，将银子塞到老者手中；而后说道：“老丈，我跟您打听点事。”
老者闻言一怔，而后说道：“公子不必如此，您尽管问就是。”言罢便想将银子还给伏衍。
申不易见状赶忙道：“公子给的，你拿着便是。”
老者拱拱手道：“那就谢过公子了。”
伏衍点点头，问道：“老丈，这蒙山城也算不得什么大城，可是这物价比之一域主城也差不了多少；想必此地百姓的生活应该是相当富足吧？”
老者闻言明显一怔，而后环视一圈，这才低声回道：“公子一看就是外地来的，不了解蒙山城的情况；老朽斗胆奉劝公子一句，在别处您可千万别这么打听。”
伏衍三人闻言不禁眉头一皱，疑惑非常。
老者见状，轻叹道：“我见公子三人并非什么歹人，便与你们说说，还望公子切莫传扬出去。”
伏衍三人赶忙点头称是。
“蒙山城是入巴蜀的必经之路，背靠巴蜀平原，往来行商的人更是络绎不绝，老百姓的日子自然过得富足。可是自打那赤衣门来到此处，一切都变了。”老者说到此处，不由得叹了口气。
而后接着道：“如今各行各业几乎都被赤衣门跟那些世家豪门垄断，现在东西的价格，比之从前不知高出几倍，老百姓的日子是越来越艰难了。像我们这些年纪大些的，顾念旧土，只要日子还能勉强维持，谁也不愿离开；年轻的，没什么牵挂的，都走了。”
伏衍三人闻言气愤不已，刚想再问些什么；只听见不远处传来阵阵喧闹声。
“唉！作孽啊！看来老赵家的闺女也要遭殃了！”老者无奈地摇摇头，眸光愈发黯淡。
伏衍三人寻声望去，只见一群赤衣门的弟子，将一个小商铺团团围住。
“老丈，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伏衍问道。
“这赤衣门的少门主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姑娘了！之前老赵家的闺女不听劝告，偷偷跑去学堂，却是被赤衣门少门主撞见，这次应该是冲着她来的。”老者说道。
“难不成这光天化日之下，他们还敢强抢民女不成？还有王法么？”萧无归怒道。
老者摇摇头道：“王法？在这蒙山城他们就是王法！不过他们也不会这么明抢，若是当真激起民怨，让人活不下去，闹出大乱子，官府也不好平息。”
闻言三人皆是有些不解地看向老者。
老者接着解释道：“虽然不是明抢，但也差不多了。他们先是设圈套坑了老赵家的铺子，然后再装好人，把铺子租给老赵，想方设法让赵家欠下债务，最后再要挟他们把女儿嫁出去。”
申不易摇摇头道：“这手段虽然算不得高明，但是被他们惦记上，恐怕谁也逃不过啊！而且欠债还钱，即便是到了官府也无理可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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