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紧张的样子

去毛完毕后，何大清开始剖鸭子。他把刀递给何雨柱，示意他来动手。何雨柱接过刀，深吸了一口气，手上动作小心翼翼。他知道剖鸭子不仅要稳，还要快，既不能破坏内脏，又要保证刀法的精准。

  何大清在一旁仔细看着儿子的每一个动作，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但他依然不打算放松对儿子的要求。“手要再稳一点，刀口要深浅适中，这样才能保证鸭子的完整性。”他不紧不慢地指导着，语气中带着严谨。调整了一下手上的力度，心里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专注。他知道父亲的眼睛一向锐利，任何一个小细节都会被捕捉到。

  终于，何雨柱完成了剖鸭的步骤，他抬起头，看向父亲，何大清仔细检查了一番，点了点头，“还不错，手法比以前稳多了。不过记住，做菜时的每一个步骤都不能有丝毫松懈。何大清开始调制鸭子的腌料。这一步是决定鸭子味道的关键，何雨柱知道，父亲对配料的掌握总是精确得令人惊叹。每一种调料的用量，时间的把控，甚至到腌制时的环境温度，父亲都能娓娓道来。

  “今天的天气有些干燥，腌料里的酒可以多放一点，能让鸭子更好地吸收味道。”何大清一边调料，一边随口说道，语气中透着对自然条件的敏锐感知。

  何雨柱站在一旁，认真地看着父亲的每一个动作。父亲的调料手法一如既往的娴熟，手指轻巧地捏起盐、糖、花椒等各种调料，准确地撒在鸭子上，然后用手均匀地按摩，让调料深入鸭肉。

  何雨柱心里有些紧张，这种细致入微的调料手法对他来说依然是个挑战。他明白，要达到父亲那种炉火纯青的地步，还需要大量的练习和经验积累。但他也暗自下定决心，要尽快掌握这些技巧，成为一名真正合格的厨师。

  腌制好鸭子后，何大清开始准备下一步——烫皮。这一步骤对鸭子的皮质要求很高，稍有不慎就会导致皮肉分离，影响口感。看着父亲将沸水倒入鸭子的皮上，动作流畅而又精确。

  “看好了，这一步是让鸭皮更加紧实有韧性，等到炸的时候，才能保证皮脆肉嫩。”何大清边操作边解释，声音沉稳而有力。

  何雨柱看得出神，心里默默感慨父亲的手艺。他知道自己离这样的境界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他并不气馁，反而更加坚定了学习的信心。

  烫皮完毕，鸭子被放置一旁晾干。何大清走到灶台前，准备下一步的油炸。他转身看向何雨柱，脸上带着一丝严肃，“这一步最关键，火候的把握直接决定成败。你来试试。”

  何雨柱听到父亲的命令，心里顿时紧张起来。他知道油炸是个技术活，火候稍有不对，鸭子就会被炸得过火或者不熟。走到灶台前，点火热油，目光紧盯着锅中的温度，手心不由得渗出汗来。

  “别急，火候要稳定，慢慢来。”何大清在一旁提醒道，语气虽然严厉，但也带着鼓励。

  何雨柱点了点头，将鸭子小心翼翼地放入油锅，顿时油花四溅，他心跳加速，但还是努力保持冷静，手中拿着锅铲，时刻准备翻动鸭子，确保均匀受热。

  锅里的油渐渐变得翻腾起来，鸭子表面的颜色也逐渐转为金黄。火候控制得不错，但心里还是悬着一口气，不敢有丝毫松懈。他时不时地看向父亲，试图从父亲的眼中找到一些指引。心里既有一丝欣慰，又有些不忍。他知道这道菜对儿子来说是一次巨大的挑战，但他相信儿子有能力完成这道考验。最终，鸭子炸得差不多了，何雨柱将它捞出锅，放在一旁沥油，但又不敢放松。

  何大清走上前，仔细检查了鸭子的状态，点了点头，“火候掌握得不错，鸭皮酥脆，颜色均匀。”

  何雨柱听到父亲的评价，心里一阵激动，但他依旧保持着表面的平静。他知道，这还不是最后的结果，还有一步步骤要完成，那就是将鸭子放入烤箱，进行最后的烘烤，这一步是让鸭子内部的肉质更加鲜嫩。

  何大清在将鸭子放入烤箱后，站在灶台前，沉默了片刻。他盯着烤箱中的鸭子，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这是一道他最熟悉不过的菜，但在指导儿子操作的过程中，他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责任感和不安感。

  何大清深知，作为一名大厨，经验和手艺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心态的平衡。他望着烤箱内渐渐变得金黄酥脆的鸭子，内心的思绪却越发复杂。他不禁开始重新计算这些年来自己在厨艺传承上的投入和方式。

  “我是不是对雨柱要求太高了？”他在心里默默问自己。

  从何雨柱开始学做菜以来，何大清一直用最严格的标准来要求他，因为他知道，这条路上没有捷径，唯有严谨和反复的练习才能磨练出真正的本领。可今天，他看着儿子在油锅前紧张的样子，心中却有了一丝疑惑：自己这样严厉，是否让儿子失去了做菜的乐趣？他想到何雨水天真无邪的笑脸，再对比何雨柱紧张专注的神情，心中的这份不安变得更加强烈。

  “雨柱，咱们聊聊。”何大清突然说道，语气中少了一丝平日的严厉，多了几分父亲的关切。

  何雨柱抬起头，看到父亲的表情，心中微微一动。他察觉到父亲今天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同，但还是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锅铲，走到父亲面前。

  “爹，怎么了？是不是我刚才哪里做得不对？”何雨柱心里有些忐忑，生怕父亲对自己的表现不满意。

  何大清摇了摇头，目光深邃地看着儿子，“你做得很好，真的很好。但我想问问你，雨柱，这些日子以来，你觉得学做菜开心吗？”

  何雨柱愣了一下，没想到父亲会问这样的问题。他沉默了片刻，低头思索着该如何回答。他知道父亲的期望，也清楚这条路并不轻松，但这段时间以来，他确实感受到了压力，有时候甚至觉得有些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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