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想清楚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佐助，”大蛇丸笑了两声，他的声音听起来实在有够沙哑的，“我刚刚说得已经很清楚了，所以到底要怎么做，你自己考虑清楚。”
佐助沉默了。
大蛇丸也不多说，四周看了一圈，“你们这么多人都挤在我的实验室里，是觉得实验没做够，想陪我再多做几个实验吗。
嗯？角落里站着的那个是水月吧，我记得你还有很多实验没做，我们继续吧～”
水月是既厌恶这个人，又害怕这个人，在他身上做了那么多实验的那么多年，他是没有一点办法拒绝。
要不是选择跟着佐助，他才不会再次踏进这个充满了大蛇丸味道的地方。
“啊哈哈，”水月扒着门框干笑，然后佐助和大蛇丸之间选择了自己，一溜烟从门框跑了出去，“不用啦，谢谢大蛇丸大人！”
“大蛇丸大人，我和你说，”而香磷则选择了告状，“佐助这家伙，居然会做饭，但是这家伙连口汤都没给我们喝，要不是气味儿没办法控制我恐怕连味道都闻不到。”
“哼哼哼……”大蛇丸笑个没完，“香磷啊，我还真是从你嘴里听到一件奇事呢，没想到佐助君有一天也会洗手作羹。
不过，我认为我们现在最好不要讨论这件事了，佐助君看起来心情可不太美妙哦～”
香磷看了一眼在旁边的佐助，虽然他向来都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不过今天这张脸上还散发着满满的寒气，看着就让人觉得冷，就算是香磷也不太喜欢【在大夏天被冻感冒】这种事情，说出去只会让人觉得她是疯了吧。
于是，“大蛇丸大人，我们要不出去聊吧。”
“好啊，我们出去聊。”
这时，水月又从门口冒出个头来，表情有一种【我想死】的美感，“不是吧大哥们，我在屋里你们也在屋里，我出来你们也出来，真的不是在追我吗！”
“追你个大头鬼啊。”香磷怒不可遏，挥舞着拳头追了出去。
大蛇丸摇摇头，走了出去，重吾也随之跟了出去。
“哦对了，重吾，小香磷方才说佐助君给某人洗手作羹？”
重吾不想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好吧好吧，你就是这种性格，”大蛇丸怪笑道，不过在重吾看来，虽然脸好看但总是阴森森的他现在看来竟然顺眼许多，声音虽然依旧沙哑但听起来也是顺耳许多，“那就让我猜一猜，能让佐助君心甘情愿做出这件事的，想必只有小鸣人了吧。”
哦，开始打探情报了，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腹黑，重吾想，看来自己能有刚才那样错觉，只有可能是因为大蛇丸现在的装扮发生了变化——
可能是因为头发太长有些碍事，他把头发用小皮筋在脑后松松地扎了一个小辫，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眼尾上挑的眼眸中金色的竖瞳，竟然有种“阳光明媚”的能吓死人的错觉。
“大蛇丸大人猜的不错，的确是漩涡鸣人，佐助大人和他的关系……好像很好……”重吾实在不懂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这两个人的关系，原谅他是个母胎单身不懂情情爱爱之事。
“这样啊，那……”
“是漩涡鸣人主动找到我们，虽然说是巧合，但未免太过巧合，之后我们一起去了砂隐村，还见到了前任风影我爱罗，他并没有死。之后漩涡鸣人留了下来，佐助大人便带着我们来音隐村，并且还路过捉了两个死而复活的人。”
不想再应付他，重吾干脆把事情全都交代了一遍，因为这些话并不是什么宝贵的秘密，只要随便出去问问就能知晓——现在转身回去问佐助也能知道，但估计他没什么心情说话——所以，重吾为了避免麻烦也干脆都交代了。
虽然听起来实在是太过应付。
“阳光开朗”的大蛇丸先生“啧”了一声，他就知道，小鸣人到底是在意佐助君的，可能比在意他的小男友止水君还要在意，
唉，什么时候来在意在意他这位老人家呢，为了这个实验，他的可怜的头发可是一大把一大把地掉。
他变秃了，但是并没有变强。
实验的结果与想象中差的太多，让他这个完美主义者实在心存不满，实在需要一只聪明的小狐狸来提一些意见，要是能咬上一口就更好了，实验定能日进千里！
重吾不禁打了个哆嗦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突然感觉在场几个人里自己应该是最了解大蛇丸的那个人。别看这个人现在和从前性格差了这么多，从阴暗老头子变成了阳光开朗老头子，但是挖开外面这层皮里面还是同样的本质——不捉弄一下别人心里就不舒服。
虽然重吾不好奇他为什么性格会变，但心里总会忍不住猜测一番，以前的猜测没有半点可靠依据（例如被人夺舍这种），如今在大蛇丸这一番追问之下，重吾突然在想：不会是因为漩涡鸣人这家伙吧？
嗯？这小家伙年纪轻轻的，怎么跟个红颜祸水一样？
大蛇丸不爽归不爽，可年纪经验摆在那里，再不爽也要以大局为重，和他的“实验品”们出了门却没有更多互动，反而脚下一转往另一处走去。
“喂，大蛇丸大人怎么走了？”
重吾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大蛇丸一走，水月也鬼鬼祟祟探出个头来。
四人离开后，实验室里只剩下佐助一人，这可是大蛇丸目前主要的实验室之一，却被他独占，颇有点鸠占鹊巢的感觉。不过虽然不说，大蛇丸也把他当做自己的弟子，为弟子贡献一下自己实验室也未尝不可。
实验室里并不明亮，符合这里主人的一贯作风。
佐助寻了个地方坐下，一只手臂撑在桌面上，而另一只手搭在腰间剑的剑柄上。
“嗒，嗒，嗒……”手指抬起，落下，与剑柄接触间不断发出声音，这是他在思考。
大蛇丸所说的事对他实属有些打击，大蛇丸曾经提起过的实验——通过柱间细胞不仅可以让实验体学会木遁，且甚至可能让写轮眼进化。
当时佐助不屑于在自己的身体上做这样不靠谱的实验，可现如今瞳力下降的厉害，就算是他也一时之间想不出办法解决。
但是现如今，大蛇丸却说这个实验并没有他之前所说的好处。
实验室里立着许多盛装实验品的实验罐，深绿色的营养液中漂浮着奇形怪状的东西，在墙面上几块屏幕上发出的光亮在地面上投出一片片荧绿的光斑。
佐助的脸颊在荧绿的投影下越发显得白皙，眼尾微微上挑，薄唇没有一点弧度，一件灰色的高领上衣遮住下巴，是他一贯不高兴的表情。
光看外表，肯定会有人以为这是个柔弱的美男子小白脸，专靠一张冷脸吸引癖好奇特的人做靠山。
不过稍微对他了解一点的人便知道，这人的性格和武力值可是和他的脸一样冷。（什么，武力值为什么冷？尸体肯定冷啊。）
“嗒嗒”的手指敲击在剑柄上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做好决定了，不管怎么样，都会接受实验。
或许，他其实早已有了决定，能让他变强的力量，只要能为己所用，能掌控的了的都是自己的力量。
虽然这实验可能没办法让写轮眼进化，但一定可以恢复瞳力！这就是他现在急需的力量，至于其他的，只能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解决了之后再说。
——
大蛇丸出了实验室所在的区域之后，转身去了后山，这里连药师兜都不允许跟过来，至于其他人更没有胆子跟过来。
他七拐八拐，经过了几个机关后才到达了目的地——是一间房子，和音隐村前面住人的房子并无什么不同，事实上，如果不是有客人的突然到来，这间房子里住着的两位确实也还是在前面住着。
在这么远的地方，大蛇丸想要获悉这人的身体恢复情况都麻烦得很。
“二位，我觉得你们应该已经起床了吧。”他连门都没敲，直接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些药和记录数据的单子。
“自然是不可能赖床到现在，”两人自门外走进来，神色面容神清气爽，“这里太闷，出去走走。”
“佐助如何？”鼬问道，相信弟弟是一回事，关心又是一回事，遇见这许多事，想必佐助心里肯定不好受。
不管佐助长了几岁，长多大，在鼬的心里，都是从前自己那个没长大的弟弟。
“佐助君嘛，他好得很，”大蛇丸随口说了句——实话，“身体上很好，但是他的脆弱的小心灵上，哼哼哼，我可就不知道了。”
鼬也不急，事到如今，再急也没有任何作用，他坐下来喝了口水才问，“那他答应了吗？”
虽是这样问了，不过他们都清楚，佐助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接受这个实验，而且依照佐助的性格，也不会有太多的不情愿。
“我猜他唯一的不开心，恐怕就是这实验没办法让写轮眼进化吧。”
“我可没这么肯定的说过，”大蛇丸笑得甚是欠揍，“每个人的体质都不一样，或许佐助君能顺利进化成永恒万花筒写轮眼也说不定呢。
我现在过来可不是为了和鼬君谈论佐助的心理问题，来，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大蛇丸一手掰过鼬的脑袋，一手扒开他的眼皮，动作颇为粗鲁，又拿了一个小手电朝着眼睛照来照去，若是给了以前的他，哪里会对眼馋已久的宇智波的“身体”如此粗鲁，只不过是仗着现在有人答应给他做一具更舒适的身体，宇智波的身体于他而言便是无用的事物。
鼬忍耐着不眨眼睛，不过这种身体本能的反应可实在不好控制，脑袋也在大蛇丸手里，能忍着不出手就已是他的极限了。
“大蛇丸先生，你是想把我亮瞎吗。”
“别担心，鼬君，目前作为你的主治医生，我还是有把握能把你治个八九不离十的，”看到鼬的瞳孔对手里的灯光十分敏感，大蛇丸满意的点点头，“不过即使治好，你以后也最好不要随意动用瞳术了，实验只是帮助你恢复了点瞳力，可不是让你的写轮眼进化。”
鼬点点头，问道，“那我这眼睛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治好。”要知道最后的战争一触即发，即使是受伤了的他，也有需要亲眼见证的事情。
大蛇丸捏着他的下巴，把一颗药丸扔了进去，“大概还需要一个多月吧，不过小鸣人那里还需要我帮助，到时候你就安心在这里待着。”
这句话不可谓不杀人还要诛心。
不过鼬可没因为这句话生气，大蛇丸说他还需要一个月才能完全恢复，那佐助即便接受了大蛇丸的实验，岂不是比他恢复的时间还要长。更何况按照大蛇丸所说，每个人身体情况不一致，若是在佐助身上不能成功怎么办。
“鼬，你在想什么。”
鼬看向止水，摇摇头，“没什么。”
大蛇丸把东西收拾好，随口嘲笑了一句，“在主治医生面前打什么哑谜。”
其实三人都心知肚明，鼬到底在做什么打算。
“唉，真是想不到，我们如此和睦的相处不是我控制了你的身体内，而是因为我给你治病，实在不是我的性格，不如……我给两位下点毒药玩玩？”
“你大可一试。”
空气中似乎噼里啪啦的闪起火花。
不想和这两个以瞳术为长的小崽子再对视，万一给自己施展一个小小的幻术——据说有一种瞳术叫做【伊邪那美】，不认清看透执迷之事永远没办法从幻觉中脱身，最可怕的还是压根察觉不到自己一直处在幻觉的循环之中。
算算自己执迷之事，大蛇丸怕自己是要站在这里直到老死。
“算了，佐助君现在应该想清楚了，怕他找不到我，我就先回去了，对了，所有的事情我都准备好了，为佐助君做实验，啊不，手术，过几天便能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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