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徒劳无功
“报！”
“禀报厂公，隐藏在墙里的密探归无被抓，生死不明，现场之留下一摊血迹。”
就在曹羽愤怒之时，一名西厂太监前来汇报了最新情况。
“你说什么……归无被抓了？”
曹羽细眉一拧，直接就把手中的心腹振飞出去，只是一道暗劲就把心腹打成重伤。
“那命案现场赵国充是如何处置的？”曹羽继续追问道。
“根据奴才打听到的消息，说是太子殿下让人拦住了赵国充，然后一把火给烧了所有尸体，小巷子里除了无法清除干净的血迹外，再无半点大命案的痕迹。”
小太监如实回答道，对眼中的厂公畏惧到了极点。
“烧了？”曹羽当即暴跳如雷，“洒家好不容易制造的命案现场就这样被烧得一干二净了？”
“真是气死洒家了……早知道那赵国充那么不靠谱，我还不如直接告诉方家人过去看看！”
“饭桶，通通是饭桶，这么好的局竟然就这样没了下文！”
曹羽气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小太监看了看正在气头上的曹羽，犹豫了一下，继续汇报道：“为了探查小巷子，我们的人还遭遇秦云的人暗中埋伏，死了四人。”
“查个现场还又死了四人？”
曹羽气炸，凌空一掌拍出，不远处的墙院直接崩塌，吓得所有手下们纷纷下跪，开口请责。
曹羽眼扫了一圈眼前这些个噤若寒蝉的手下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渐渐冷静下来。
“好一个监国太子，手段很有圣上当年几分风采，既然你也已经知道是洒家想对付你，那洒家可就不再客气了！”
恢复冷静后的 曹羽再次恢复了自信，立即吩咐手下把方文海和方家族人在小巷被屠戮的消息传给方家之主。
当然，这其中情节都被曹羽篡改过，把秦云描绘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屠”。
方家，议事堂里。
一名穿着看似道服的中年人正黑着个脸坐在家主之位上，他的下边，一名方家子弟正在他汇报自己从西厂打探来的一些关于秦云的消息。
此人正是方家现任家主——方士。
他平时很少在外走动，但在族中却有很高的威信，因为正是他和上一代的方家之主带领整个方家成为了云州第一大家族。
“你说什么……文海死了？”
随着方家子弟的回报，方文海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起来，脸上隐隐有青筋暴涨，却是显出奇怪的蓝色纹路，很是邪异。
“家主。”
方士身后，一名身穿黑色大披风的人轻声呼唤了方士一句，那声音动听得如同天籁之声，让方士的情绪才渐渐稳定下来，青筋渐渐消散。
“立即派人去给我调查清楚，就算是把云州城给我翻个遍也要把他们的下落给我调查清楚，就算死不能见尸我也要他们尸去了何处！”
方士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身后的披风男子，压住自己的怒火，立马派出大量人马开始在云州城里查询起方文海等人的下落。
可是，方家人搜索一直持续到了晚上也没能找到方文海等人，不得不相信从西厂传来的消息，把一切的仇怨都算在了秦云的头上。
“一定是秦云干的，就是在向我们方家示威，认定我们方家不敢拿他怎样！”
方谨言愤恨道，和秦云本就有杀子之仇，此时得知方家遭受如此巨大变故后，立马认准是秦云所为。
“家主，我看那秦云造访云州如此突然，一定是私自离京，既然如此，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他彻底在云州消失！”
方谨言提议道，早就对秦云动了杀心。
“人自然是要杀的，但我要让他自寻死路！”
方士一字一眼说道，对秦云可谓是恨到了极点。
“家主打算怎样做？只要你一声令下，我立即去安排！”
方谨言亢奋道。
方士站了起来，眼神很是冰冷：“只怕那秦云已经知道了药灵儿身上的秘密，我们就当着他的面把药灵儿光明正大娶进方家，然后给他安排个鸿门宴，看他到时能把我们怎样！”
“家主……这只怕不妥吧，药灵儿可是制作长生药很关键的一味药材，而且她和郑家父子身上还藏着诸多炼制长生药的秘密，若是让秦云抢走，我们岂不是要功归一篑？”
方谨言皱眉说道，虽然很希望杀了秦云为儿子报仇，但却不敢把复仇放在炼制长生药同等位置上。
因为这事情关乎到方家是否能成为秦国第一世家，乃至天下第一世家！
“这个秦云果然很护短，之前让人透露出我那傻儿子迎娶药灵儿就是想以温和的方式告诉秦云这个人我们方家要了，他若平和过来和我们交涉，指不定我们能转向改投支持他，谁想他如此霸道，完全不把我们方家放在眼里，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方士眼里满是阴霾。
“幸好我们没和他谈合作，他城府太深，比起那四皇子好不到哪去，还不如那二皇子好忽悠。”方谨言悠悠说道。
“唉，根据和我们合作的高人推演，大秦本气数将尽，只要我们控制了秦皇就等于控制了大秦，故而我们才没有过多在大秦皇朝中投入过多的人脉 ，谁怎想先是出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秦书鸿，如今 又来个疯子般的秦云 ，整得我们阵脚大乱，竟然有覆灭的危险！”
方士轻声发出感慨，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家主不必忧心，李斯已死，只要杀了秦云，大秦气数将尽！”
这时，大披风男子悠悠开口，这次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朽木之声，听得让人头皮发麻。
“希望如此吧。”方士叹息一声，对 方谨言道：“派人时刻留意那秦云动向，同时安排好方家迎娶药灵儿的婚事，五天后举行婚礼，看看秦云、还有京都那位国师和秦皇都什么反应，我们才好进行下一步 计划。”
“是！”
方谨言这次没再多问，偷偷瞄了一眼披风男后忧心忡忡地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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